那边就把电话挂了。最后两人一块筹了一千给她。陈春花对三个女儿相当苛刻,
九年义务教育一结束,就被她压着去干活。到了年纪就推出去换彩礼。除了一直养在身边,
被她精神pua的池苗,其余两个恨毒了她。池苗最后求到我这里。本就因过多劳累,
比同龄人苍老许多的女人,如今看起来半点精气神都没有了。她垂着脑袋,双手捂脸,
泪水从指缝溢出,滴答落在地上。“我也不想管她,但她到底是我妈呀!
”我想说陈春花对她所做的种种恶事,但最后却沉默了。尊重他人命运。“按理来说,
你们池家的钱,我已经给完了,但念在你帮过我的份上,我可以给你借一笔钱。
”“至于你选择拿着钱去做小买卖,还是养着她,你自己决定。”池苗冲着我鞠了一躬,
抹着眼泪离开。我把房子卖了,准备换个城市生活。A市天气多变,空气不好,
并不适合长久居住。当初在这里定居,都是因为池言喜欢。他说在大城市会有更多发展机会,
只要我们熬出了头,总会有好日子过。住地下室的那几年,我们互相陪伴,信任,
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。才过去几年,一切都变了。房子买主是一对很年轻的夫妻,
全程交流很顺利。签完购房合同,我路过小区广场,看见在领舞的时髦老头。
两个不同类型的阿姨在争夺他做舞伴。“沈妙!”我走出几步,
忽然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叫我。回头看见那个时髦老头。
李叔笑着塞给我一个保温盒:“这是我儿媳妇做的一些小吃,她特意让我拿给你尝尝,
我在这蹲了好几天,终于蹲到你了。”压根没给我拒绝的机会,我也不客气收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