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和那个女人都不知道。他如今能跑能跳的这条命,是我签下契约借来的。而我,
随时可以收回。......“陈青禾,你能不能有点出息!扫大街不嫌丢人吗?
”周振生一脚踹翻我放在门口的扫帚,满脸的厌恶。他身上那件崭新的衬衫,
是我托人从外地带来的料子,亲手缝的。我低头,继续收拾着垃圾桶。“扫大街怎么了,
一个月也能挣两千多。”“两千多?”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“你知道柳艳一个月挣多少吗?她是广场舞领队,出去带个商演,一场就好几千!
”“她活得风光体面,你呢?死气沉沉,一身穷酸味!”我没说话,
只是将垃圾袋扎得更紧了些。一年前,我丈夫周振生还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那时他还是我温和体贴的丈夫,我们守着家里传下来的风水铺子,日子过得富足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