黏在脸上,又痒又闷。「夏姐,歇会儿吧,别中暑了。」同事小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
带着担忧。我摇了摇头。不能歇。歇一个小时,就少三十块钱。我欠的债,像个无底洞,
永远填不满。我机械地派发着手里的传单,直到眼前阵阵发黑。最后的意识,
停留在游客的几声惊呼里。身体好重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被剥离了。
是那个沉重的玩偶头套。然后,一双冰凉但有力的手臂将我打横抱起。我闻到了一股味道。
清冽的,干净的,像冬日清晨的雪松。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。熟悉到,哪怕隔了七年,
哪怕我已经烂在泥里,也能在一瞬间辨认出来。是宋祁言。我猛地睁开眼。
对上了一张冷峻的,七年未见的脸。......再次醒来,是在商场的医务室。
宋祁言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双腿交叠,姿态优雅。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
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,闪着冰冷的光。和我手背上那道因为搬货而划破的伤口,格格不入。
他见我醒了,并不问我身体如何。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口。「林栀夏,七年不见,你为了钱,
连命都不要了?」我看着他,喉咙发紧,说不出话。
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玻璃装进口矿泉水,拧开,递给我。我没有接。他也不恼,
把水放在柜子上,发出「叩」的一声脆响。「你们主管说,是你硬要上的,你这不算工伤。」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那瓶水上。「这瓶水3块,刚才医生给你开的药200。」他抬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