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是我爸的老部下,现在是厂里的纪律书记,“都带走!”李叔一挥手,
保卫科的人立刻上前,那几个女人哭喊着、挣扎着,被半推半架地拖走了。现场瞬间清净了。
高建还跪在地上,他爬过来,想抓我的手,“晚晚,你信我,都是误会,
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……”我爸一脚踹在他心口,高建闷哼一声,滚到了一边。
“离我女儿远点!”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腹部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思考。血还在流,
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这个孩子,终究是留不住了。也好!我醒来时,
人已经在市里最好的医院的单人病房,我爸坐在床边,一夜之间,鬓角添了许多白发。
我动了动手指,嗓子干得像火烧。“爸……”他立刻递过水杯,用棉签沾湿了我的嘴唇。
“孩子……”我哑着嗓子问,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我爸的眼圈红了,他别过头,
沉默了许久,才低声说:“没了,医生说你送来得太晚,失血过多……晚晚,是爸没用,
没有保护好你。”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。没了也好。“爸,我要离婚。
”我爸拍了拍我的手背,“好,离。我们孟家的女儿,不受这个委屈。”“不止离婚。
”我看着天花板,一字一顿地说,“他吃我家的,用我家的,爬上这个位置。现在,
我要让他把我给他的,连本带利,全都吐出来!”我爸看着我眼里的决绝,
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你安心养身体,剩下的事,爸来办。”接下来的几天,我没再见过高建。
听说他被关在厂里的招待所里接受调查,每天都有人轮番审问。他想见我,想给我打电话,
全都被我爸的人拦下了。他的世界,和我彻底隔绝了。厂里的风言风语,
还是通过来看望我的张姨她们传到了我耳朵里。“晚丫头,你是不知道,
现在厂里都炸开锅了!”张姨削着苹果,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。“那八个女人,
全被家里人领回去了。李春花家最惨,她爸那个车间主任,当天就被撤了职,
下放到车间当小组长了。她妈跑到厂门口哭闹,说你们家仗势欺人,
结果被工人...